告別
走進荒誕的人是不會被理解的,荒誕人是不會被理解的,但他們不需要被理解。無論被稱為什麽——中二、小醜、無病呻吟、不可理喻,我即是我,不是一塊經驗的碎片,不是一堆精密的齒輪,雖充滿矛盾,仍存於此世。我可以藐視所有人,因為所有人都不是我。
或許在意識到這一點時,我已經走出了虛無,因為虛無於我不再重要,如斯賓諾莎所言,我的所思由死轉向了生。在平凡的角落中,反抗之火突然迸發,這種突如其來的激情引我走向生的洞察,如最初的裂變,以無窮的力量與必然性引發生活的顛覆。
我想我可以自豪地以荒誕人自居了。因為我已然能夠清醒地(盡管是隱約地)看見表象背後的東西,並且我知道接下來我該怎麽做——反抗。
反抗所需、我之所需,是同誌,而不是朋友。但同誌並不存在於我的身邊,審視周圍,多數人順應這套體系,甚至利用體系,如魚得水;少數人在思考後發現那些不合理性,卻怯懦地不敢踏上反戈之路。所謂朋友,也只是臣服在體系之中的人,或者說是在我眼中俗不可耐的人,他們沒有足夠的理性能力,只是憑著根深蒂固的「正統」思想僵硬地行動。
所以我要告別「朋友」。那麽我會成為異類,盡管我渴望平凡。而事實上我就是平凡的人,只是在某種機緣巧合下走到如今的境地,對所謂理想最為反感的人,我如今卻需肩負起一個理想而前進,這是我的信念。
我大概是察覺得較晚的吧,前方的行者已遠去,或許這才是我孤獨的原因。但我沒有時間等待後來之人,唯有邁開步伐,飛奔向前,相信趕上的未來。